一直都没有能力,或是说被困在无力感之中而无法表达出的文字,今天终于能够实现了。
这是一封遗书;用于传达我的意志。
如果能够死,一定很幸福吧?因为在我短暂的一生里,有将近三分之一的时间在考虑如何才能获得死亡。我的家庭并不幸福,并不美满,可他们总能使用毫无破绽(大概)的假象来蒙蔽、伤害我。
本身并不想写我之外的事物,抱歉。
我 一直都 很痛苦。在步入学校之后,开始接受着两侧的痛苦,来自家庭、或是身边的人。痛苦不断的刺入身体,逐渐加重。我要被摧毁了。
我不在乎你所想。也许没法理解文字的含义,那不重要。越是想要你明白,我的表达力便越弱。
痛苦到底什么时候会停止呢,思考到底什么时候会停止呢?脑中的悲鸣与抱怨、以及各种颜色的痛苦感编织,点,线,面。他们根本不会停下来!颅骨中都被他们充斥,不再有器官存在。记忆或是思考,都是失灵的,很难再去工作的。写出这样的文字,也用掉了相当多的精力。
大概也许有很严重的精神疾病吧,但是有人说不重要,履行抚养义务的监护人说不重要,用行为说着,那就当它不重要吧。但是我痛苦,那又是为什么呢?臆病吗?我想我确实病了。
从来都不敢反抗。我害怕。每一个环节,每一个部分。从头到尾。我深知,曾在#家庭#中受到严重的精神控制。已经近乎无法摆脱了,我需要依靠它们的控制做跳板才能摆脱–这难道不荒唐、不可笑吗?就算网络上有再多清醒的、看似清醒的人,也不会来用实际行动拯救我。因为即将毁灭的人并不会有价值存在或是产生,完全不会。
我到底想表达什么?遗愿?是没有什么明确的遗愿的。什么都没有,灵魂也破损到不堪入目。我能且仅能明确的表达自我,现存的自我。我很痛苦,自然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被你们所重视。那不重要。
不重要,我不知道。
遗书里也在否定自我的这位,一定会被投喂同情和所谓共情吧?又是否想过,你作为另一独立个体,共情同情但凡说出来都是施舍,会给我的痛苦更多养分成长?
自救,物质依赖——无论是酒精、尼古丁、或是SSRIs,都毫无效果,在这块像黑色丙烯颜料似的阴影上做着无用的重复的擦拭。
没用的。
我快到终点了。
物质自然也没有留下什么–当场烧掉,或是扔进垃圾桶,也不要给任何人。
今天的我是清醒的。
这之后,每一位都不需要再尊重我,可以随意嘲笑我。
我生前没有感受到幸福,但是只留下这些文字而去死的我一定是幸福的。终于能够自我实现了,这难道不幸福吗?
短暂的一生。
绝望、无力。
文字总是陷入强调“我”的情况,让人觉得很恶心,尽量的删去了。
别再见了,也不要祝愿来生。
灾厄,我是灾厄。
赐予我永恒的死亡。